不知不觉散去许多,望着十字路口来来往往的车辆,忽然浮现出一个念头。
&esp;&esp;这个念头犹如枯草中的火星,愈演愈烈,一发不可收拾。
&esp;&esp;“我知道有个荒废的公园,一般没什么人在。”
&esp;&esp;他说,“小时候,我时常去那边玩。公交车坐大概一个小时、半个时辰能到,去吗?”
&esp;&esp;从谢征慎重的神色中,傅偏楼瞧得出,那并非一个普通的地方。
&esp;&esp;至少对谢征而言,意义并不普通。
&esp;&esp;他缓缓点头,牵起少年的手,眉眼弯起:“……那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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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别的暂且不提,现代便捷的交通系统实在令傅偏楼大开眼界。
&esp;&esp;想到修真界那帮连夺天锁都能搞出来的铸器师们,他不得不承认,有时候,当真不能小看器物的力量。
&esp;&esp;……宣师叔要是来到这边,估计会很欣喜吧?
&esp;&esp;不着边际地想着,仗着附近没什么人,傅偏楼尽管放开手脚,频频发问。
&esp;&esp;好在谢征足够有耐心,一边走,一边与他简单地解释。
&esp;&esp;他一贯话少,今天就差把一周的闲话都说尽了,讲得口干舌燥,顺路在沿途的小卖铺买了瓶矿泉水。
&esp;&esp;公园占地不大,杂草丛生,里头有些久未打理的老器材,一碰就发出吱吱嘎嘎的响动。
&esp;&esp;谢征轻车熟路地走进去,三两下爬上一架横杠,坐在上头朝远处眺望。
&esp;&esp;日光正好,穿过一旁两株高大的白桦树,叶影零零碎碎地洒在衣领上。
&esp;&esp;暖柔柔的微风拂过发梢,他拧开瓶盖喝了口水,眼神幽深,带着些许怀念之色。
&esp;&esp;“一点都没变啊。”他喃喃道,“都这么多年过去了。”
&esp;&esp;周围的店铺倒是和印象中截然不同,换了好几茬。
&esp;&esp;傅偏楼怕那横杠不够结实,倒没跟着一道上去,站在底下以防不测。
&esp;&esp;亏得他身量不矮,循着目光望去,也能看清对方所见的景象。
&esp;&esp;公园四周着实荒芜,建筑都没几栋,视野十分开阔。
&esp;&esp;唯独谢征瞧着的那处,有一座连绵的平房,前头则圈出了一大片空地,像是庭院,却又有不少差别。
&esp;&esp;以他的目力,透过树木花草,能看到院子被割成方正的许多块,每一块中都矗立着一块石碑。
&esp;&esp;挤挤挨挨排在一起,有点像——
&esp;&esp;心中悚然一惊,傅偏楼低声道:“谢征,那里是……”
&esp;&esp;他抬眼去看对方的神情,谢征也正低眉,平静地与他对视。
&esp;&esp;接着,从校服口袋中取出折叠起来的素描纸和一支铅笔,说:“你站着别动。”
&esp;&esp;傅偏楼迷惑地仰着脸。
&esp;&esp;“用不着范晰,你就好。”谢征眯了眯眼,改口,“不,你更好。”
&esp;&esp;傅偏楼隐约明白了他的意思,“你要画我吗?”
&esp;&esp;“美术作业,”他询问的时候,谢征已经动笔了,“老师说,明天交给她。”
&esp;&esp;“我不太会画画,应该不会很好看。”
&esp;&esp;笔头抵住下颌,少年像是有些困扰,漆黑眼眸中落入细碎的光斑,瞳仁清透,映出眼前之人的倒影,“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吗?”
&esp;&esp;傅偏楼在心中发出一道微弱呻吟。
&esp;&esp;……谁拒绝得了?
&esp;&esp;一席雪白锦衣的青年公子,轻轻倚着横杠,抬眸望向这边。
&esp;&esp;神色是不加掩饰的予取予求。
&esp;&esp;这令谢征不由自主地记起早晨初遇的那一幕。
&esp;&esp;仿佛从天而降、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古装青年,色如晓月,神若秋水,相貌难以言喻的昳丽,堪称生平所见之最。
&esp;&esp;手中一杆飒飒银枪,在空中划过一道满月,抵在喉口。
&esp;&esp;随即睁开眼眸,一边漆黑、一边苍蓝,衬得他更不似真人。
&esp;&esp;范晰平时喜欢看小说,什么稀奇古怪的都吃得下,两人相处时,常常吐槽里头的各种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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