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阳,是……阿史那将军吩咐。”
&esp;&esp;听说阿史那承庆参与了此事,安禄山遂知晓是怎么回事了,阿史那承庆素来与安庆绪走得近,此事必然是得了安庆绪的授意,是他儿子联合了他麾下部将故意对他的逼宫哩。
&esp;&esp;众人等了一会,不见他有任何反应,皆感惶恐。
&esp;&esp;站在他身后的安庆绪见了,只好问道:“阿爷,先进城歇息吧?”
&esp;&esp;安禄山回头一瞥,问道:“等不及了?”
&esp;&esp;就这一句话,安庆绪额头上汗水当即冒了出来,他不知阿爷是问他等不及进城还是等不及叛乱,甚至是等不及继承位置。
&esp;&esp;这种压力之下,他差点要跪下来请罪,详述事情的前因后果。
&esp;&esp;“孩儿……”
&esp;&esp;“府君,二郎是出于孝心。”高尚上前,低声道:“请府君容我详禀。”
&esp;&esp;详禀之前,他先执了一礼,承认了诸多罪证,比如写信怂恿阿史那承庆杀鲜于仲通。他是报着必死的决心说这些的,坦言他绝无私心,一切都是为了府君的大业。
&esp;&esp;在他看来,石岭关一战之后,即使朝廷不会追咎他们,往后对范阳的挟制必会加强,甚至,这种挟制在更早之时就开始了,任命鲜于仲通为节度副使、任命薛白为常山太守,皆是朝廷不再信任的表现,这种情况下,必然是得先下手为强。
&esp;&esp;一番恳切直言并不能打消安禄山的怒气,再多理由,他们就是违背了安禄山的心意擅自动手。
&esp;&esp;但安禄山至少愿意先入城了,也没有实质性地处罚他们,只是遣快马召阿史那承庆到雄武城来质问。
&esp;&esp;“迎东平郡王入城!”
&esp;&esp;随着这一声大喝,雄武城鼓号大作,一列列精兵良将列队在两旁的道路上,对安禄山投去忠诚且热烈的目光。
&esp;&esp;忠诚与热烈,并非因为这个肚子大到需要人捧着的大胖子有多高的个人魅力,而是他许下承诺,会给他们更好的前程富贵,他们对他有着饱满的期盼。
&esp;&esp;这次从将士们面前走过,安禄山不像往日那般志得意满,而是感到了更大的压力。
&esp;&esp;到了五月初二,阿史那承庆便赶到了,他并不是单独禀报杀鲜于仲通的前因后果,而是带着好几个将领为他作证。
&esp;&esp;“我不得不杀了鲜于仲通。”阿史那承庆仗着自己是个不通礼数的粗人,给出的理由短促而有力,道:“他要害府君!”
&esp;&esp;安禄山不是一句话能打发的,板着脸追问道:“他要怎么害我?”
&esp;&esp;阿史那承庆遂转头看向身后另一人,道:“田承嗣,你来说吧。”
&esp;&esp;田承嗣年近五旬,虽然与军中被称为“阿浩”的田乾真都姓田,但他身世要好得多,出身于雁门田氏,数代都是军中将领。
&esp;&esp;家风使然,田承嗣有着非常鲜明的军将特点,深沉、桀骜、彪悍,极富主见。他虽然看不上阿史那承庆,但共同的野心让他们配合无间。
&esp;&esp;“末将听说吉温通过运送钱粮,协助云中军抵达石岭关。于是排查了范阳城,发现薛白一直在往范阳派遣细作,甚至,鲜于仲通一直暗中与薛白联络,商量如何对付府君。”
&esp;&esp;听到薛白的名字,安禄山的眼神立即有了变化,再听说薛白一直这样在背后捣鬼,一股危机感油然而生。
&esp;&esp;田承嗣敏锐地捕捉到他情绪的变化,趁热打铁,道:“府君从忻州回来,可知薛白已抵达常山赴任,对府君步步紧逼。”
&esp;&esp;听到这里,最年轻的田乾真首先忍不住了,站出来喊道:“朝中有这样的小人在,早晚要把府君诬陷为反贼!既然这样,府君不如真的反了!”
&esp;&esp;他本就是刀头舔血之人,再加上与薛白有仇,更是容易激动。
&esp;&esp;“阿浩,住嘴!”安禄山喝道,“没轮到你说话的时候。”
&esp;&esp;高尚脸色一凛,出列执礼道:“不杀鲜于仲通,则他必窃府君之兵权;既杀他,朝廷必要治府君之罪。事到如今,请府君举兵,扫除那满朝奸佞小人!”
&esp;&esp;之后,安绪庆、严庄、安守忠、李归仁、武令珣、崔乾佑等人纷纷都站了出来。
&esp;&esp;千言万语,最后皆汇聚成一句迫切的劝说。
&esp;&esp;“府君,举兵吧!”
&esp;&esp;安禄山原本想要质问这些将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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