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这难道谢总欠得情债?
谢忱岸淡如远山的眉目未有丝毫变化,反而静静地看她一眼:“那你欠我的呢?”
贺南枝假装没听到。
微垂着眼盯着裙子,指尖拂过柔滑面料,衬得肤色几近雪白。
事情解决。
谢忱岸并未有想听她答案的意思。
似随口一说,便单手扣上西装纽扣,恢复往日矜贵淡漠,径自离开这里。
守在外面的保镖如来时那般,恭恭敬敬地打开大门。
贺南枝望着男人修长挺直的背影逐渐消失。
红唇张了张,犹豫几秒,最后还是没有喊住他。
算了……
忽而。
手机亮起。
是谭颂发来的。
贺南枝心不在焉地,没点开看,只有光滑如镜屏幕上一条条消息浮现出来。
「啊啊啊啊啊啊,你跟哪位什么关系?」
「你摇来的?!!!」
「卧槽卧槽卧槽咱们要小咸鱼翻身了?」
「大佬随便露点资源,就够……」
若是看到,一定要讽刺自己这位经纪人。
白日做梦。
-
直到微凉的水温浸透进薄软脊背,贺南枝才蓦然回过神来。
此刻已经回到公寓。
简单洗了个澡,便随手扯过一件墨绿色薄绸睡袍裹住自己,伴着空气中的玫瑰暗香萦绕,裸露的玉足轻轻踩着一尘不染的地毯回到卧室。
走到床边坐下,贺南枝没忘记找人算账。
伸出手,摸索到了搁在床头柜充电的手机。
也不管机身薄热的温度会烫到自己手心格外稚嫩的肌肤,她唇微抿,找到迟林墨的微信,极快地编辑了条消息过去:
「迟林墨!我摇你来——你就摇谢忱岸来,你这个叛徒,到底是哪一国的?!」
一分钟后。
贺南枝收到了长达十五秒的语音。
迟林墨嗓音听起来格外倦懒:「小鲤儿,不是哥们见死不救,你跟忱岸订婚后,你的监护权是在他手上,这不是恰好你发信息的时候,被那位看到了,我怎么可能越过他……你也可怜可怜我啊。」
在泗城,大家都是一个圈的,几乎降生起就认识。
正是家族间的关系好,自从谢家和贺家即将联姻的事情私下传出后,该避嫌的,几乎都有意识地避了——
迟林墨连续发来了语音:「再说了,我记得你跟忱岸以前关系不挺好,怎么订婚后反而……陌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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