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万的钞票却不当一回事,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说吝啬,她并不算;论慷慨,她也不是,很矛盾的女人呐!忍住吞咽时喉咙的疼痛吃完海鲜粥,靳朔漠从葯罐里挑出普通的退烧葯和维他命,准备起身倒水。“你干嘛?”正好吃饱,摸着肚皮休息的吕游看着他,不解的问。“吃葯。”“回去躺你的。”生病还装出一副凡事只能靠自己的可怜样,看了就讨厌。心里犯嘀咕的吕游走进厨房,没半晌,端了一只冒热气的玻璃杯出来。“蜂蜜柠檬,楼下六婆说可以补充维他命,又可以减轻喉咙痛的症状,没有效别怪我,是那个长舌妇说的。”不过到楼下问问感冒的人要注意什么,就惨遭一堆劈哩啪啦的机关枪扫射,啧!热心过度。靳朔漠接过,讶异难掩名实不客气地写在脸上。那是什么表情?“我又没下毒,你紧张什么。”“我没说你下毒,只是惊讶你会踏进厨房。”“不要得意,我不是为你才这么做,我是怕被你传染病毒;要是今天好不了,我明天马上赶你出门,免得被你传染,自找罪受。”说话的同时,她拉起被子等靳朔漠吃完葯躺回沙发之后盖上。“闭上眼睛,生病的人没有说废话的权利。”“到目前为止,我说的话没有你多。”他才不接受莫须有的罪名。这家伙!吕游咬牙拉高棉被盖上他的脸。“闷死你算了!本姑娘难得端出放在冷冻库的好心你拿来当驴肝肺,去你的!”语罢,吕游起身,从没有花过心思照顾人,生平头一遭,感觉是这么奇怪,说不上来。就像以为自己可以什么事都不管,爱做什么就做什么的时候,偏偏有那么一件怎么样也放不下的事悬在心里,一点点觉得麻烦、一点点觉得不耐烦,可是会奇怪地觉得其实有件事放在心上也不错,被人需要的感觉很舒服,但又不想这么矛盾。到现在,她还没有办法甩开这种让自己陷人矛盾的情绪。她不喜欢照顾人,因为嫌麻烦;但是偶尔来这么一次却也觉得好玩有趣。啧啧,生活步调全被他打乱了!吕游暗暗懊恼。“在想什么?”拉开棉被,取下变热的湿毛巾,靳朔漠正好看见她发呆的模样;遂开口问。“都是你。”愈想愈不甘心,吕游弹了他鼻尖一记。该死坏承认他带来的改变也不行了。靳朔漠揉着发疼的鼻子,坐起上半身。“我怎么了?”“你”她侧首看见他不安分地坐起来,一根纤指点住他额心,将人推回沙发躺平。“你给我安分躺在这里不要乱动。”到嘴的话马上不着痕迹的改口,头一次感觉困窘让吕游转身想走,闪躲这突兀的感受。靳朔漠却出奇不意地扣住她的手腕。“你干嘛?”“留下来陪我。”退烧葯的葯效逐渐发挥,所带来的副作用是让脑袋昏沉沉,直想睡,但算他使性子可以吗?明知道不可能,他还是希望有她陪伴在身边。“都几岁的人了睡觉还要人陪,不怕我明天到公司宣传,让你下不了台,不能见人吗?”“如果你要他们都知道我们同居的事情尽管说,我乐见其成。”“看来感冒对你的脑子无损嘛!”吕游甩开他的手。“当病人就要认命,安分守己地睡你的觉,不要麻烦别人。”语毕,她再度出门去。靳朔漠叹口气,只手遮住眼,放弃地躺回沙发沉沉睡去。早该知道的,他爱上的女人不懂得“体贴”两个字怎么写。意识昏沉时,脑海中闪过的是这样的感叹。直到下一次醒来之前,他都抱着这样的想法入眠,睡得很不甘心。然而当靳朔漠从满身汗湿的不适中醒来的时候。入睡前的想法完全被抛向九霄云外,不见踪迹以为已经自顾自出门的人似乎在他昏睡、没有知觉的时候转了回来,坐在地板上侧靠着沙发,一张懒得抹上平日浓妆的清丽面容压在他右手臂,双眸紧闭,睡梦中的表情看来很不舒服。留下来陪我他以为自己这个幼稚任性的要求不可能被她放在心上。“不坦率的女人”靳朔漠弯低身,干裂的唇附在她耳畔低语,忍不住沿着耳珠滑至唇边,重复了这句话,才轻轻吻上她因为难受的睡姿而噘起的红唇。不坦率、爱说谎、言行不一、满脑子坏主意。可是,这样的吕游却让他很爱、很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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