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赛乐原本即将碰到手枪枪把的手就这样扬了出去。
&esp;&esp;费程先一步拿到枪，但枪还没有在他的手上待够有一秒，赛乐就撞了过来。
&esp;&esp;嘭！费程被狠狠撞到了肩膀，剧烈的疼痛促使他握紧的手掌松开，枪从他的手上掉落，赛乐朝他的下巴扑过来，在把他撞飞的同时捡起来那一把枪。
&esp;&esp;他火急火燎地将食指伸进扳机，费程背脊一凉，身体爆发出惊人的活力，横着在地上滚一圈，腿往上一踹，赛乐就这样被他铲倒，枪还握在赛乐的手心，只不过跟他之前瞄准的方位查了十万八千里，费程一脚将赛乐脑袋踩住，赛乐发出一声尖嚎。
&esp;&esp;他之前已经被费程踹得半死不活，再加上这个艰难的姿势，身体怎么都翻不过来。
&esp;&esp;费程马上抢走他右手握住的枪，对准赛乐的背，没有半点犹豫，扳机扣动。
&esp;&esp;“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尖叫声快要将房间的天花板击碎。
&esp;&esp;费程：“去死吧。杂碎。”
&esp;&esp;砰砰砰砰砰砰。
&esp;&esp;赛乐的身体跟虫豸拱来拱去，脑袋在费程的脚下孜孜不倦地挪动，费程的脚踩得太死了，这个动作浪费了他很多的力气，到最后，头挪出来了，身体却动不了了。
&esp;&esp;费程还在开枪。
&esp;&esp;砰。
&esp;&esp;砰。
&esp;&esp;砰。
&esp;&esp;头，心脏，脖子。
&esp;&esp;“杂碎。”费程扔掉枪。
&esp;&esp;费程坐上沙发，他出了一身大汗，不停地喘气，顺便拿脚踹在地上已经失去动静的尸体。过了好久，他俯下身将枪捡起来。
&esp;&esp;“魏易。”费程一边卸消音器一边喃喃，“敢耍我，你敢耍我……”
&esp;&esp;砰！
&esp;&esp;没有消音器，他对着赛乐的脑袋又开了一枪。
&esp;&esp;正中红心。
&esp;&esp;“下一个就是你。”
&esp;&esp;“魏易。”
&esp;&esp;
&esp;&esp;公寓。
&esp;&esp;27—d。
&esp;&esp;纪湛正在看文件。
&esp;&esp;准确的说，也不能够称之为文件，这是一个通话记录，语音自动转录文字，现在的记录设备又长进了一点，连讲话的语气都有在后面标注。
&esp;&esp;（呼吸急促）（说话速度快）（说话速度低于正常速率）……诸如此类，能够让人轻易回忆起当时对话的场景。
&esp;&esp;赛乐……
&esp;&esp;魏易……
&esp;&esp;一个主动找上门来的“卧底”。
&esp;&esp;讲话很礼貌，像跟他很熟的，开口第一句话：“纪先生，有条信息需要跟您更新一下。”
&esp;&esp;纪湛按住脑袋，开始回忆当初费林飞死的那个晚上发生的一切事情。
&esp;&esp;时间线从进入宴会开始，费林飞挑衅魏易，乔亚斯帮忙将她“迷晕”，之后，她消失在了宴会场。
&esp;&esp;她自称在车上的只有白鸦、费林飞、以及一个给费林飞开车的保镖兼司机。
&esp;&esp;这是很合理的组合。
&esp;&esp;白鸦出现是为了在他的终端上动手脚，司机是叫来动手的人，行动没有缺失的一角——但行动可以有多出来的一角。
&esp;&esp;赛乐。
&esp;&esp;一个善后专家。
&esp;&esp;他的存在可有可无，在这场预谋的杀人案中轻而易举被忽略掉。
&esp;&esp;——“费林飞只带了一个司机吗？”
&esp;&esp;——“还有白鸦。”
&esp;&esp;——“没有别的人了吗？”
&esp;&esp;——“没有了。”
&esp;&esp;那个叫赛乐的卧底是怎么说的——
&esp;&esp;“纪先生，上次发过去的石种位置太过简略，我重新做成了报告，备注了每个点五百米之内的街道名和建筑物略缩图。”
&esp;&esp;这个卧底很会说话。
&esp;&esp;他在试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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