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宁长启冷汗直流,他现在和宁令佶是一个待遇了,跪在原地不能动弹,他只能在晟景帝绕过他往玉堂宫里走时,拿恳求的目光望向宁平江,再在心里祈祷江桥能顶些用,尽管也是江桥没处理好尸块,才使事情到这一步。
&esp;&esp;周诚心里也是苦不堪言,他从未想过参与皇储之争,谁知查案竟查到自己脱不了身,若有可能,他真想现在就把案子移交给旁人。
&esp;&esp;然而心里想再多也没用,周诚还得老老实实查。
&esp;&esp;他们浩浩荡荡进了玉堂宫,江桥便得了消息出来相迎,她面上不显,背在身后的手已经止不住的颤抖。
&esp;&esp;“父皇,这是……”
&esp;&esp;“这位是周大人,叫他同你说。”晟景帝何等人物,江桥再有城府,在他面前是不够看的。他并未戳破,叫周诚解释。
&esp;&esp;周诚便将正在查碎尸案同江桥说了,也不管江桥听到“碎尸”二字如何几欲作呕,仍将自己的来意说明。
&esp;&esp;“这不可能!为何、为何会查到这里来?!”江桥表情惊恐异常,心里却清楚她没能查到的头颅,现在还藏在宫里。她才刚查清玉堂宫里丢了个太监,正全宫搜捕对方下落,没想到周诚就来了。
&esp;&esp;“世事如何,还请王妃耐心等待,下官得罪了。”周诚说着将手中的铁链松了松,白狗得以再次跑起来。
&esp;&esp;江桥试图拦下晟景帝,理由是碎尸晦气,不要污了皇帝的眼,不如就在殿里坐着等,让官员们去办就好。然而晟景帝却不理会她的话,仍旧跟着周诚走,叫江桥也无可奈何。
&esp;&esp;见此情形,宁平江自是不敢在此时出头,跟在晟景帝身后一句话也不说。刑部的位置也好,北边贩马也好,再美的肉也要有能力吃下。
&esp;&esp;于是一行人跟着白狗,左拐右绕,到了冰室。
&esp;&esp;等冰室的门一打开,应入众人眼帘的,就是嵌在冰室正中央最显眼处的一颗头颅。
&esp;&esp;那头颅还冻得结实,一双眼瞪得死大,就这般与开门的侍卫来了个四目相对。饶是早有准备,侍卫也被吓得腿软,要不是想到晟景帝还在看着,他当即就能叫出声。
&esp;&esp;他将冰室的门勐地一关,而在开门之前,以吕公公为首的太监们就十分有先见之明地给晟景帝遮挡住了视线,以免皇帝真的看到不干净的东西。
&esp;&esp;晟景帝的确没有看的兴趣,他听着前方的动静,只问周诚道:“是什么?”
&esp;&esp;“回皇上,是头颅。”
&esp;&esp;晟景帝便没再多问,他不想知道这头颅的细节,只吩咐周诚自己去看。
&esp;&esp;这下没话说了,只要周诚回去再对比一下,看看宁令佶钟庆宫的冰室里,是否有藏匿尸块造成的凹糟痕迹,便全明了了。
&esp;&esp;“怎么回事?”晟景帝看向江桥,觉得这案子甚至不用周诚再查了,直接审问便是。
&esp;&esp;江桥一句话也说不出,跪在地上低着头,一副绝不开口的架势。她怎么也没想到,这头颅竟回到了冰室里。她眼中狠厉一闪而过,等晟景帝走了,她定要将那叛徒太监揪出来碎尸万段。
&esp;&esp;“宁长启呢?”晟景帝淡淡问道,也不知是不是真忘了人还在玉堂宫门口跪着。
&esp;&esp;“回皇上,二殿下还在宫外跪着呐。”还是晟景帝身边的吕公公开了口,眼下也就他敢答话了,其他人生怕多说一个字就被盛怒的晟景帝下令拖出去斩了。
&esp;&esp;“那就叫他接着跪,问其他人也是一样。”晟景帝转身离开冰室,一面交代周诚,“玉堂宫里的人一个也不许放过,给朕审,胆敢包庇任何人,极刑伺候。”
&esp;&esp;“是,臣遵旨。”
&esp;&esp;“钟庆宫也不能放过,刑部、礼部都不必插手了,就你周诚来审,三天,朕要结果。”说完这句,晟景帝丢下一群人拂袖而去。
&esp;&esp;而跪在玉堂宫外的宁长启看到晟景帝从里面出来,路过他目不斜视地离开,心已凉了半截。唯有吕公公偷偷给他使了个眼色,略略表达了一下大事不妙的意思。
&esp;&esp;这一天起,宫里人人自危。大好的阳光洒下,没有一丝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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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宫里的阳光没有暖意,宫外的太阳照常炽热。
&esp;&esp;今日初九,周诚进宫查李文的案子,而章文昭则是一早起来就带着宁远回了章府。出门前见到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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