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还有用。”安祈康受了惊,说话也不大连贯。“你先将她扣起来。”
“我可看不出她还有什么用。”魏明翰明显不服安祈康所说,剑尖逼近了一寸,凌双脖子上顿时点了一个血洞。
“放手!”安祈康急得大叫,“天启需要她!”
“天启为何需要她?”
“她是药引,她是天启的药引!”
“药引?”凌双睫毛一颤,魏明翰代她问出心中疑问。
安祈康哎了一声,频频挥手按下,“这个你别管,先把剑放下。”
魏明翰不情愿地收回剑,将凌双反剪双手捆起来,将她压制在安祈康面前,“放她在这里对安大人太危险,就由我来看管她吧”。
凌双奋力挣扎,却难以挣脱,只能怒目而视。
安祠主刚要答应,忽然传来一声嘲笑,“好一出苦肉计。”魏明翰和凌双四顾,却不见人影。
“是谁在说话?”魏明翰大喝一声。凌双一听那沙哑声音就知道是玉面灵傀,她抬头望向屋顶,屋顶并无藏人。
一阵细微的响动从侧殿传来,矗立在侧殿中的四臂女神像,竟缓缓动了起来。原本静止的手臂,轻轻摆动,手中盛放瓜果的盘子也随之摇晃,发出清脆的碰撞声。随着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女神像一步步走下神坛。
女神像将手中的瓜果随意一放,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好你个玉面灵傀,藏得够深啊。”魏明翰沉声道。难怪之前将祆祠翻了个底朝天,都不见她的踪影,原来一直藏在这扮作神像。
魏明翰望着皮肤涂着颜料的玉面灵傀,此刻也难辨真容,更何况当时搜查的不良人,就算看到这神像,也不会将她和玉面灵傀联系在一起。
玉面灵傀打量着魏明翰和凌双两人,似笑非笑,“你们两个,之前不是挺好的吗?闹什么要你死我活呢?”
“我跟他何曾好过?”凌双啐道,“这种见风使舵的人我最瞧不起。”
魏明翰紧紧扣住凌双的双臂,用力一压,凌双吃痛低呼。“你少废话。”魏明翰转向玉面灵傀,“我不知道你是什么角色,这里我只听林大人和安祠主的。”
玉面灵傀转向安祈康,“这魏大人诚心投诚,你们可是都同意了?”
安祈康微微一笑,毫不避忌道:“魏大人乃不可多得的人才,有他加入我们,我教大业乃如虎添翼。”说着,安祈康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况且,魏大人服用了仙丹,往后自会与我们同心同德,绝无倒戈背叛之虞。玉面神使大可放心。”
“原来如此。”玉面灵傀微微颔首,似有所悟。她目光再次落到凌双身上,不紧不慢地说:“玄霜灵使知晓太多我们的秘密,为人狡猾,魏大人初来乍到,虽说有仙丹约束,但我怕他一时疏忽,让人寻得机会。我在这方面经验丰富,由我来看管她,定比魏大人保
险。”
魏明翰听闻,双手下意识地将凌双往自己身侧一拉,怎么也不敢将她交予玉面灵傀这等狠辣角色之手。就在他准备开口反驳之际,不经意间瞥见凌双投向自己的制止眼神。
魏明翰心中一凛,犹豫再三,终是咬了咬牙,缓缓松开了紧扣凌双双臂的手,“神使要看管自然合适,不过我听闻你们两人素有不和,可莫要为报往日仇怨,在看管时肆意妄为。若因为你的鲁莽,让她丢了性命,坏了大事,我魏明翰定不饶你。”
“你放心,我自有分数。”玉面灵傀朝他鬼魅一笑,上前将凌双双手用力捆好,推着她走开。
暗夜托孤每个人都有黑暗的过去……
祆祠后门的小路蜿蜒曲折,玉面灵傀牵着凌双的手腕,穿过一片竹林。凌双的绳索已被解开,但她并未逃跑——玉面灵傀的步伐轻盈如鬼魅,仿佛随时能化作一缕青烟。
“你就不怕我逃走?”凌双忍不住问道。
玉面灵傀头也不回:“你们不是想方设法潜入进来吗?怎么会舍得离开呢?”
凌双心头一震,脚步不由得慢了下来。
竹林尽头是一处简陋的住宅,屋内陈设简单,却收拾得一尘不染。玉面灵傀示意凌双坐下,为她倒了一杯茶。
“你们打什么主意我不管,”玉面灵傀的声音沙哑却温柔,“我只要你们立誓保证戒现的安全。”
凌双盯着她的眼睛:“你怕他们知道你们母子关系拿来要挟你?还是担心天启后作为知情者被人除掉?”
玉面灵傀没有回答,只是将茶杯推到她面前。凌双沉默片刻,端起茶杯一饮而尽:“我答应你。”
玉面灵傀缓缓走到水盆边,拿起布巾一点点擦去脸上的油彩。凌双屏住呼吸,看着她坑坑洼洼的脸部和手臂皮肤逐渐显露。
“你可能不相信,我年轻时美得让人过目不忘,”玉面灵傀的声音带着一丝怀念,“那时候我也戴着面巾,一天不小心被风吹跑,一名青年侠士骑马帮我追了回来。他丰神俊朗,刚正不阿,我一眼就爱上了他。我们在一起非常幸福,很快生下了一个可爱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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