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她眼中代替兄长来供她亵玩的奴,大概是不应该知道支配者的小名的。
柳孤城什么也不能说,越长风却不耐烦了:“嗯?”
“奴……不知道。”
越长风觉得好笑,继续逼问:“不知道那你还多谢什么惩戒?”
“柳郎这满口大话的性格,是真的该好好改一改了。”继在水榭之后,她再一次对作出顺从驯服姿态的男人说出了这句话。“不过,本宫有的是时间给你改。”
“至于为什么本宫打你——”越长风话音一顿,手中金链逐点逐点收紧,没有让他一下窒息,却是看着他在自己的控制下一点一点脸露不适,却又不得不死死忍住的样子。从梦中惊醒的恶劣心情忽然变得愉悦起来,她薄唇扬起,指背轻轻柔柔的划过柳孤城嫣红的眼尾,一只手在操控他的身体,而另一只手则像是在安抚:
“我只是拥有这个权力。”
“奴……明白了,主人。”柳孤城强忍不适,眸光深深的看着她。
越长风想起梦里的那一下长吻,她自然是不会再巴巴的凑上去把自己的唇舌奉上给这张脸的主人,而是居高临下的睥睨着他,长指挑着他的下巴,拇指缓缓摩挲轻按他的下唇,直到露出了洁白整齐的下排牙齿。
多情的桃花眼里目光专注,长指一动探入男人俊美的薄唇之间,透过微开的齿关,压着舌头不断深入,一路探至舌根。柳孤城闭上了那双深眸,羽睫轻颤,微微仰起戴着金链的脖颈任由女郎的玉指侵入,努力压下生理上的不适和几乎便要溢出嘴边的声音。
看见他这个样子,越长风躁郁的心情好了不少,又多少对打错人的事有点歉疚,抽出手来亲昵的手背蹭蹭柳孤城脸上被自己扇出来的红肿。
柳孤城不知是被打懵了还是吓怕了,竟然偷偷在她濡湿的指背亲了亲,缓缓睁开的眸中似有暗光流转。
这次轮到越长风怔住,他这一下虽然突兀,却是触动了她心中某处,简单而冒失的小动作比她意料之外的更加取悦到自己。
越长风自然不可能向他坦白自己是打错了人。毕竟在世人眼中她和柳时言鹣鲽情深,就算他已经死了六年她也只有念念不忘的份,又怎会毫不犹豫的一巴掌扇下去?
只是……若要对眼前这个“无辜”受罪的男人作出补偿,那也不是没有办法。
“收拾好自己,跟本宫来。”她面色不显,淡淡吩咐。
书房里,柳孤城脖子上的金链被扣在紫金楠木的宝座一角,链子的长度恰好只能让他在座下跪坐。
宝座前的书桌上放着叠得整整齐齐的奏折文书,这里显然是摄政长公主日常处理事务的地方。可惜金链的长度太短,他就算怎么探头也无法看见那些奏折文书上写着的字。
越长风用朱笔在奏折上批批改改,忽然头也不回的命令:“过来。”
柳孤城膝行两步来到她的脚边,他身上纱衣已经换了一件月白色的,前襟大开露出了精壮的胸膛,胸前戴着的“规矩”上挂了一个笔筒。
越长风把手中朱笔扔到笔筒里,突然下坠的重量拉动了金链夹着的脆弱地方,让他不由自主的一缩,金链上的铃铛也叮叮当当的摇了起来。
“还是学不会忍呢。”越长风浅淡笑叹:“柳郎在别的事上不是很会忍的么,怎么就不能忍住不动?”
她居高临下的凝视着男人那具犹抱琵琶半遮面似的诱人躯体,微微弯下腰去,伸手拨弄那一条条金链,还不忘轻轻拉扯,又放手让链条自己反弹回去,激起一层层波涛和声浪。
这次他忍住了没动。
“多谢主人赐教。”柳孤城的声音没有什么起伏,就好像只是条件反射的结果而已。
作为一个挂着笔筒的架子,不动是基本
的规矩,可是看他在自己手下忍不住颤抖的他又好像出奇的有趣。越长风没有再纠结这个问题,伸手从笔筒里抽出笔身较幼的细笔,开始在奏折上落下自己的批注。
她的神情专注,一边沉思着一边落笔,密密麻麻的写满了一整页。柳孤城就像笔架子一样跪在此间主人脚下,一动也不动的唯恐铃铛的声音惊扰主人,毕竟一具器皿可不会自己发出声音。
直到阖上奏折,越长风把细笔扔回笔筒之中,搓了搓眉头:“喜欢吃甜的么?”
柳孤城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不论他自己的意欲如何,他的喜好口味在暗卫营的那几年便已经调教到和“未来主上”一模一样,所以他知道柳时言喜欢。
“奴喜欢。”他点了点头。
越长风走到门口,让外面守着的下人准备两碗甜汤,又亲自端了进来。
越长风把案上奏折往旁边一拨,两只瓷碗并排放在书案上。
“柳郎想要怎么吃?”
甜汤放在案上,仿佛在暗示柳孤城他可以像人一样从桌面拿起瓷碗来喝。
可是脖子上的金链也在时时刻刻的提醒着他,他没有站起来的权利。
这又是一道选择题。一道看似开放、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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