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让他回答任何答案的选择题,可是他如果答得不好,最终给他的选择便只会是最羞耻、最屈辱的那一个。
所以柳孤城可以回答的选择,便也只有支配者想要听到的那一个。
“奴……奴舔着吃。”
越长风定定的凝视着他,明明是那么高傲的一个人,明明他绝对不可能对她服气,但原来潜移默化还真是可以令一个人在不自不觉间变得屈服。
“嗯?”她眉头一挑,做出一副不满意的样子。“再具体一点。”
“奴……奴趴着,塌腰献臀,像狗一样舔着碗里的吃。”
“学得真快。”越长风嘴角微勾,再次露出了那副怜悯的笑容。她施舍般的把桌案上的其中一碗放在地上:“给你的,吃罢。”
甜汤甜度适中,既暖胃又解渴,仿佛是为柳孤城度身订造的食物。可是他知道,越长风根本不知道他的口味喜好,这碗东西大概是柳时言生前喜欢吃的甜食——只是他的口味恰好被调教得和柳时言的一模一样罢了。
“好吃吗?”越长风观赏着他塌腰献臀的悦目线条,鞋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他垂在后腰上的金链,跟着自己的节拍奏出悦耳的乐曲。
“好吃。”柳孤城觉得自己的声音和味觉一样,似乎并不属于自己。
“那这碗也赐给你了。”越长风把另外一碗放在他的面前,柳孤城这才发现这碗中甜食她是一口也没有吃过,仿佛叫来甜食不过是为了羞辱他,又或者是试探他的口味罢了。
“多谢主人。”
他看着支配者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不知道是因为他的服从,还是因为他的口味和她的亡夫一样。
吃过之后,越长风从桌面上的那叠文书中抽出了两本柳孤城再也熟悉不过的帐簿。“你的人本宫验过了,今天我们来看看你带来的货。”
被当作货物来验让柳孤城俊脸一红,一双黑眸却因为看到了那两本帐簿而目光一亮。
越长风慢悠悠的翻着帐簿,有商有量似的问他:“柳郎希望本宫惩治帐簿上的哪些人?”
柳孤城抬首看她,跪在座下的他目光却及不到桌案上的帐簿。
越长风看见他努力伸头张望的姿势,哑然失笑,解开扣在宝座上的金链:“是本宫失策了,忘了你这个角度看不见。”
柳孤城重获移动的自由,这时候只要站起身来他便可以看到账簿上写着的东西。可是他也记得越长风的规矩,没有她的命令,他不能在她面前站着。
越长风对他的迟疑很是满意,她歪了歪头似乎在沉思自己下一步的命令,半晌才温柔笑道:“要不柳郎就爬上来跪着吧。”她一边说着,一边拍拍宝座上自己坐着的地方旁边的一片空位。
她还刻意挪了挪身子,偌大的宝座上有远远足够的位置给他跪上去。她说用“爬”的,柳孤城也不敢造次,像犬只一般爬上宝座,乖乖在她身边跪坐。
越长风也像摸摸宠物的头,嘉奖的往他的头上一摸,然后拿起案上帐簿。
一种怪异至极的感觉涌上他的心头,柳孤城也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他也很快便忽略掉了——毕竟那两本帐簿,才是他以自身为财货来做这个“交易”的目的。
因为这两本帐簿,是柳时言的遗物。
帐簿上的钱庄,以及官府、世家和商行三方的接头人都是属于柳时言的派系。那些人在柳时言和废太子死后变得有些不听阁里的话,不但动用钱庄的银两,还背着阁主私自进行交易,买卖官职、科举枪替,想要越过聚贤阁建立自己的势力。
他既要抛弃那些不听话的棋子,也要让高高在上的长公主以为自己已经得到了六年来都想从柳家手上得到的东西。
却不过是他柳孤城想要借她这把刀来杀人的一份名单罢了。
柳孤城乖乖在座上跪着,看向两本帐簿的目光却不掩兴奋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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